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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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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

心裏暗暗下定決心, 一定要讓柴平有好果子吃的趙光義,終是低下頭道:“同郡主賠個不是。”

“若非真心,晉王可以不賠這個不是。”柴平何許人, 明擺要讓趙光義不痛快的人, 一時的退讓為的是將來,柴平相當明白這個道理, “我沒有從晉王的態度中感受到一丁點的真誠。陛下,晉王攝於您的威嚴和威脅才會向我賠禮,這樣的賠禮我寧可不要。不過,誰在背後議論我, 我管不著,但如果誰敢在我跟前讓我為了名節去死, 請陛下先行饒恕, 讓我聽著一個打一個。”

啊!柴平討要一句準話,更為讓趙匡胤知道, 她以前不是個能忍的人, 以後也不可能是。

敢讓她為名節去死一死的人,不好意思,她更會讓對方先痛一痛。

如今趙匡胤最怕的是柴平不依不饒, 非讓趙光義付出代價不可。

賠個不是已經是趙匡胤想到能夠安撫柴平,或許也可以讓趙光義接受的事,柴平不受, 卻並沒有再捏上趙光義不依不饒,這個事兒, 只要柴平別再死捏住不放, 剩下的隨她。

“既然都不懂道理,一味只講名節, 你只管動手。”趙匡胤對柴平動手打人的事,完全不當回事,再怎麽樣都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難,既如此,趙匡胤可以大方給柴平一個承諾。

“謝陛下。”柴平算是達到一個目的。

那頭的彈幕對柴平的一系列操作,有人笑出豬聲〖看看趙二的臉,比被人打還難受。柴郡主夠可以的,對待要往她頭上扣帽子的人,爭辯無用,畢竟都被洗腦了,名節這玩意都理所當然認為相當重要,無視名節的人,也難免被人唾棄。對待唾棄自己的人,沒錯,就該用拳頭說話。〗

〖我真是愛死郡主這樣的處理方式了。所以,郡主,第一個要打的是誰?〗

這樣一句提醒讓柴平挑起眉頭,隨後啪的一聲極其響亮的耳光聲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。

是的,趙光義臉上已經被印下五個鮮紅的手指印,清晰可見,由此可知柴平在動手那一會兒絲毫不曾留情。

“你......”趙光義不曾防備,畢竟誰能想到柴平竟然敢在趙匡胤跟前動手?

“陛下方才許了我的。我打晉王,因晉王出言不遜,晉王若還手,陛下,這算是什麽?公然抗詔?”柴平敢動手,尤其當趙匡胤的面動手,那是怎麽樣?就是要殺雞儆猴。

當然了,先痛快的出一口氣再說!

趙光義這樣的人最應該打上一頓才能稍稍讓柴平舒口氣兒。

趙匡胤也是震驚住了,柴平這麽幹?

趙德林卻沒有意外,但他的處境是左右為難,在柴平動手的那一刻,他只能闔眼。

“陛下,晉王親耳聽見您的話都不拿您的話當回事,這......”柴平打了人不說,更告起黑狀,

趙光義一輩子都沒有想過,有一天他被人當著他哥的面打了,末了這個人還一副他有錯,他錯得最離譜的模樣。

“陛下,柴平她欺人太甚。”趙光義忍了,因趙匡胤的態度無法不忍,那並不代表他可以一忍再忍。

柴平既然如此不留情面,一個亡國的公主而已,要不是當年他認為柴平無害,也不會留柴平活到現在。但既然柴平活到現在一回又一回的落趙光義的臉,趙光義並不介意讓柴平死一死。

“欺人太甚。論起欺人太甚,到底是誰欺人太甚?陛下看見了,晉王並沒有半點改過之心,在他心裏,千般錯過都在別人,縱然陛下認為是對的,他不認可,他照樣會反駁陛下,更甚者希望改變陛下。到底是誰欺人太甚,陛下以為呢?”柴平要的正是趙光義氣憤,尤其當著趙匡胤的面表現越氣憤,越不受最好。柴平正好借此機會添把油,好讓趙光義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。

“陛下,臣弟絕沒有這個意思。”趙光義突然意識到柴平何意,意識到歸意識到,趙光義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有一樣,同趙匡胤解釋解釋,他絕對不像柴平說的那樣心中沒有趙匡胤,請趙匡胤務必明鑒。

趙匡胤審視的目光落在趙光義的身上。

“那不如晉王解釋解釋,晉王當年為何要當眾射殺花蕊夫人。”有沒有的,用柴平自己的事來說,難免讓趙匡胤認為柴平皆為舊怨而同趙光義不依不饒。

行,柴平提及舊事,總不可能都已經把這回事忘記了吧。

趙光義此刻生吞了柴平的心都有。

柴平,柴平是當真要讓他死在趙匡胤手裏不成。

“以及與契丹私下貿易,不僅是以前,在陛下的警告之下,晉王依然我行我素。”柴平悠悠的補刀,趙匡胤怎麽可能忘記這樣一回事。

要知道柴平一回來送到趙匡胤手裏的東西並不少,方才趙匡胤還在翻看著,上面到底有多少東西,柴平知道,趙匡胤同樣知道。

此時此刻,趙匡胤的視線再一次落在趙光義身上,趙光義被看得心下發毛,急忙解釋道:“陛下,請陛下明鑒,臣弟從來最聽陛下的話,陛下但有吩咐,t臣弟絕無不從。”

一旁的柴平嗤笑一聲,充滿不屑。

趙光義......

而有些事趙匡胤既然清楚了,也知道柴平那一笑飽含多少含義,趙光義真當趙匡胤是死人?可勁的忽悠?

“父皇,父皇息怒。”趙德林眼看再繼續下去事情更沒辦法收場,怎麽辦?無奈的只能出場,當然,恰如柴平所願。

真以為她幾句話能夠把趙光義整死?

倘若如此簡單,柴平至於到現在都整不死一個趙光義?

冷冷一笑,柴平並沒有再吱聲,反而於此時安靜的立在一旁。

趙匡胤道:“你們先下去。”

有什麽事趙匡胤也不可能當著兒子和柴平的面教訓趙光義。

趙德林這便要走,柴平也沒打算留,但另有一樁事柴平不能不提。

“方才還有一件事,我們見晉王堵住了一個人,觀其打扮應該是南唐那位小周後。是吧晉王?”柴平畢竟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南唐的那位小周後,是不是,柴平那麽一猜,趙光義敢做或者不敢認,柴平只將此事披露。

趙光義是個什麽樣的人,真以為滿天下的人都不知道?

趙匡胤也清楚。

不過是沒有將趙光義好|色一事捅到明面上,趙匡胤也不至於為了此事斥責趙光義。

可現在趙光義伸手對的是誰?

“方才晉王指責我時何其理直氣壯,認為我被人擄去,自該以死保全名節。比起我該死,但不知晉王意圖染指有夫之婦又該不該死?”柴平告狀必須告完。

男人拈花惹草在所有人眼裏都成了天經地義,女人明明作為受害者,落在賊人手裏,清白有損沒損都說不準,他們已經迫不及待要女人先死!

什麽狗屁不通的道理,憑什麽?

“父皇,父皇,我和平兒先行告退。”趙德林是不可能堵上柴平的嘴,也根本不可能堵,只能趕緊將人拉走,拉走。

趙匡胤既然在剛剛已然下了逐客令,此時也並不希望他們再留下。

“混賬。”趙匡胤越聽柴平告狀自然越發來氣,在柴平和趙德林走後再也控制不住喝斥趙光義,一記耳光落在趙光義的身上。

柴平和趙德林並沒有走遠,自是聽到趙匡胤那一聲喝斥以及那一個耳光聲。

但兩人都沒有任何的停留,而趙德林縱然有千言萬語都不知該如何對柴平說起。

柴平現在做的一切有何不對嗎?

趙德林沒有趙光義那樣厚的臉皮,做不出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頭上的事。

尤其柴平並沒有任何錯,她不過做了本該這世間的人都一道維護的事。可是,趙德林從來擔心的都是後果。

自家的叔叔從來不是善類,尤其先前柴平不過落了兩回趙光義面子而已,趙光義已然容不下柴平,欲置柴平於死地,更何況現在柴平簡直是要讓趙匡胤對趙光義越發失望,甚至生出不滿。

如此行徑於趙光義眼裏等同於斷他成為太弟,未來皇帝的路。其心更可誅!

“平兒,你不能......”趙德林縱然清楚柴平不願意,依然問上一句,只為讓柴平能夠松一松手,他怕柴平出事。

“不能。”柴平知道趙德林沒有說出口的內容是什麽,清楚明白的告訴趙德林,她不能。以前她不想不願意,如今更不可能。

趙光義和她之間的仇與怨,是要以她不計較,不敢報仇作為終結,事情才有可能平靜。

但柴平為何要不計較?

柴平的字典裏從來沒有以德報怨這四個字,她只知道以德報怨,何以報德。

趙光義自己心狠手辣,咄咄逼人,從前柴平沒有說出口,不敢和趙光義對上,只因為柴平當時沒有那樣的能力,並不代表柴平忘記了,不計較了。

勢不如人時退一退,謀的是將來,是以後。

一但有機會能夠報仇,為什麽柴平不報?

況且,現在柴平已然沒有後退的資格。

趙光義她已經得罪狠了,相互之間已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。

趙匡胤還在,相互須維持表面,一但趙匡胤不在,將是一場真正的較量。柴平更想知道,趙光義意識到趙匡胤不會讓他成為太弟時,他會如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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